不认同地望着她。
「这对我来说真的就可以了,你也不必因此觉得亏欠於我。」说着半带玩笑意味地斜了他一眼,「所以行了啊,别再抓着要报恩这点si缠烂打了,想让我後悔救你是不是?」
「也没什麽想不想的吧……」她轻声说:「我这只耳朵失聪已经很多年了,是幼时一场严重的风寒所致,这麽久以来,我早已习惯只有一边耳识的生活了,除了听音辨音能力较常人弱,其余也没有太多不便之处。」
她好像不以失聪自耻,也不怨怼自己的遭遇。
秦时夜难以理解。
多了个援手,清积雪的速度果真b往年快了不少。他们俩埋头与雪堆奋斗,不到一刻钟便把室内和门前台阶上的雪铲净了。
便在此时,天上浮云尽散,曦光乍现,为山间万物添了层融融的毛边。
话说完,却迟迟未闻秦时夜应声,她疑惑地抬起头来。
时夜就伫立於不远处,两条腿深深地陷在雪地里,下颔微扬,迎着日光,无声地凝视面前这幅景se。
秦时夜的心境是前所未有地安定。
明明他应该只能行走在黑夜里的。
少nv含笑的嗓音温缓柔润,似流水汩汩。
光亦将她包裹着,轻风拂过,衣袂翻飞,她像一只灿金se的蝴蝶,在这片广袤的天穹下,自由地舒展开了斑斓的蝶翼。
他心尖忽地一动,脚上却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在他腿边,细如齑粉的雪末扑簌簌地滑落,一个结着霜的、小小的灰se尖角探出了雪面。
那是一朵深深紮根於地里的石雕花,j叶细长,含ba0yu放,即使布满了久经风吹雨打的蚀痕,也仍能从栩栩如生的样态上看出其做工之jg细。
秦时夜挪了下身子,让石雕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烟雨花?」
她站在刚清理好的台阶上,边说边低头估量积雪的厚度是否能让她像秦时夜一样,成功涉雪走过去,最终确定以她的身量绝对是举步维艰後,不甘心地扁了扁嘴,「後来镇民索x以石雕成假花,植在院中。原本这石雕花只带有象徵与庇佑的含义,但久而久之,倒也发展出另一种功能——积雪的测量仪。」
「便是这石花?」
秦时夜闻言,垂着眼帘,良久不语。
秦时夜慢慢踩着雪走回去,拿起笤帚,抬眼时,目光却没落在面前的雪地,而是望向被积雪覆盖的蜿蜒山道。
秦时夜盯着那团灰蒙的暗se,极轻地嗤了一声。
他本就是只能行走在黑夜里的。
靖城乃举国数一数二的殷ga0繁华之地,方至辰时,城内往来的贩夫走卒便已络绎於途,车马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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