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门口。玄甲冷硬,脸色却比进来时更加阴沉晦暗,如同从墨汁中捞起。
他嘴唇紧抿成一道凛冽的线,眼中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仍然压抑不住眸底的强烈波澜。
他看也没看守卫,视线掠过蜷缩在地上、如同被彻底抽去脊梁骨、只剩细微抽噎的贺四朗,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冰冷的字:
“看好,封口。”
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穿透肺腑的寒意。
门在他身后再次合拢,锁死。
留下贺四朗那失魂落魄的影子彻底陷入黑暗中,再无声息。
沉重的步伐踏在冰冷坚硬的石廊上,龙渊径直走向了关押肖岭的那间偏僻牢房。
同样是冰冷的黑暗,只有高处窄窗透下一缕惨淡的月光。
肖岭依墙而坐,姿势与龙渊离去时几乎分毫未变。
玄色的衣衫隐在阴影中,铁面覆盖,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左肩的绷带隐约可见深色,昭示着他追捕贺四郎时,搏杀的激烈。
他并未入睡,也未动作,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似乎随着龙渊的靠近,转向了牢门方向。
龙渊停在牢门外三步之遥。
龙渊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探针,试图穿透那冰冷的面具,看清楚面具下真实的情绪。
他最终一个字也未能问出口。
只是那样长久的、沉默地注视着。
许久。
龙渊极深地、仿佛耗尽力气般吸了一口气,又沉重地吐了出来。
他猛地转过身,大步离去,步履比来时更加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着万钧的枷锁,只留下更冰冷的牢房和一室尚未消散的复杂凝望。
肖岭的目光,始终沉寂地落在那扇重又隔绝了光线的牢门上。
当晚,楚音莫名觉得心慌,灯影剪了几次依旧不满意,便坐在案桌前发呆,清砚抱着双臂斜倚在阳台的椅子上,她似乎不用睡觉,对保护楚音这件事,她做到了极致。
哪怕受伤也不影响她二十四小时护卫,好不容易悄悄让芙蕖给汤药里放了点柏子仁,才让清砚陷入深睡可以休息一下。
楚音很心疼,叮嘱芙蕖多照顾着清砚,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肖岭曾经住过的静室内。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会回到锦州来吗?
正在这时候,忽然龙渊闯入了东楼。
他并非空手而来,腰间挂着一个几乎空了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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