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口闪着寒光。窗玻璃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但有一块被擦过的痕迹,正好能看见外面那辆三轮摩托。
“你前天中午在哪里?”李睿突然问。
“我、我在县里卖梨!”老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市场的老王可以作证!”
李睿点点头,目光扫过地面。水泥地上有几道新鲜的刮痕,像是重物被拖拽留下的。他蹲下身,指尖在缝隙里抠出一小片红色的亮片——像是从指甲油上剥落的。
“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老黑搓着手,眼神不断瞟向里屋,“我还得去给梨树施肥……”
滕艳兰突然掀开里屋的门帘。老黑一个箭步冲上前:“那里头乱!”
里屋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个老式衣柜。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但枕头不见了。衣柜门没关严,露出一角红色布料。
“那是什么?”滕艳兰指向衣柜。
老黑的喉结剧烈滚动:“就、就是件旧衣服……”
李睿已经戴上手套,拉开柜门——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几件褪色的工装和一件崭新的红色唐装,领口还别着价格标签——“福寿堂寿衣店,188元”。
李睿的手顿在了半空。
“这……”滕艳兰的眉头皱了起来。
老黑搓着手,声音突然有了底气:“给我爹准备的,老爷子七十三了……”他指了指墙上的老黄历,农历三月初六那天画了个红圈,“按我们这儿的风俗,得提前备好。”
李睿的目光扫过衣柜每个角落,除了那件寿衣,就只有几双旧布鞋。他蹲下身检查地板,缝隙里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警官,你们到底在找什么?”老黑的腰杆似乎挺直了些,“我一个种梨的,能犯什么事?”
滕艳兰走到床边,掀开床单——下面只有发黄的棉絮,连床底都空空如也。窗台上的剪刀旁放着几根鸡毛,确实像是杀过鸡。
李睿摘下手套,脸色阴沉。他最后看了眼那个水桶,里面漂着几片菜叶,确实像是喂鸡的泔水。
“打扰了。”他转身往外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外的阳光突然刺眼起来。那辆三轮摩托的车斗里,除了梨树叶还多了几根鸡毛。老黑跟出来,殷勤地送他们到路口:“警官慢走啊,改天来吃梨,可甜了……”
回程的路上,李睿一直没说话。滕艳兰打开车窗,让带着梨花香的风吹进来。
“我们是不是太武断了?”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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