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曹邦辉的收购站,人流大,便于隐藏。”
滕艳兰注视着李睿走向白板的身影,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那是昨天解剖时留下的血迹还没洗净。他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画出一条时间线:“之前,我一直想不通魏珊瑚为何非要把宣达弄到旱厕里烧死,现在看来,是这个Y先生想隐藏自己。”
马克笔在白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是当魏珊瑚将欧振业从他居住的小区运送到老宅下手,应该是魏珊瑚故意想把欧振业做非法器官移植的事情告诉我们。”
滕艳兰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李睿的分析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案件层层剖开:“通过她的日记可以看出来,这一点并不是Y先生的意思。我想,Y先生知道这件事后,发现魏珊瑚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你们说这个时候他会怎么办?”
当她说出“杀人灭口”四个字时,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滑落,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溅开,像极了案发现场的血迹。
李睿点了点头道:“Y先生在这个时间节点抛出尹川,就是为了稳住魏珊瑚。若非我们及时抓捕了尹川,那么当天晚上Y先生就会将魏珊瑚杀害,伪装成为她复仇,从而隐藏自己。”
一旁的李璋顺着他的思路说道:“但是那天我们的出现导致了他的计划被打乱,而魏珊瑚又恰好找到了曹邦辉,所以Y先生选择了放弃。”
“这说不通!”滕艳兰猛地站起,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寒鸦。透过玻璃,海市的繁华与会议室里凝重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她看见李睿的瞳孔在灯光下收缩了一下,那是他遇到关键疑点时的反应。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锋,她注意到他眼白上的血丝——他已经多久没睡了?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在催促着他们尽快揭开真相。
“如果这个Y先生一开始就计划用魏珊瑚顶罪,那他怎么知道魏珊瑚一定不会落网呢?”滕艳兰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感到一阵烦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卷边缘,纸张的粗糙触感让她稍稍冷静下来。
李睿走向证物台的动作像慢镜头一样。窗外突然划过一道车灯,将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拿起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指尖轻轻抚过扉页上的日期,指腹能感受到纸张细微的纹理。
“在这本日记中……”李睿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却让滕艳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无论是魏珊瑚还是Y先生,都没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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