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滕艳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张旭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魏珊瑚的车在东平乡国道发生车祸,与渣土车相撞。她伤势严重,正在抢救。曹邦辉下落不明,西昌县警方正在搜捕。”
滕艳兰握紧方向盘,指节泛白——这次绝不能再让曹邦辉逃脱。
月光下,曹邦辉踉跄着穿过沟壑。鲜血混着汗水流入眼睛,火辣辣的疼。半小时的逃亡,四周仍是一片漆黑。他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绝望地啐了一口。
想起刚才惊魂的一幕,曹邦辉的腿现在才开始发软。在魏珊瑚下高速收费站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可是,那个时候手臂根本没有力气,抬都抬不起来。
回想起被囚禁的日夜,曹邦辉不禁打了个寒颤。魏珊瑚这个疯婆子,用注射器抽他的血,拿烧红的铁片烙他的皮肉。最可怕的是那个塑料袋——套在头上,灌进辣椒水,窒息与灼烧的双重折磨让他恨不得咬舌自尽。
“交代孩子的下落!”魏珊瑚的逼问犹在耳边。他每说一个名字,换来的是一顿更狠的毒打。后来他学乖了闭口不言,那老妖婆就逼他喝浓盐水。半杯盐化在一口水里,齁得他喉咙冒火。等渴到发狂时,清水近在眼前却求而不得。
曹邦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已经是第二次栽在这疯婆子手里。上次薛林落网的消息传来,他和宣达连夜吸毒壮胆商量跑路。谁知一觉醒来,已被铁链锁在废弃工厂的水泥柱上……
起初,曹邦辉以为是债主找上门来。昏暗的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气味,他眯着浮肿的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看。直到那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这老变态根本不是来讨债的。
魏珊瑚枯瘦的手指攥着医院起搏器,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曹邦辉起初不屑地啐了一口,却在电流贯穿全身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肌肉痉挛着,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在濒死的痛苦中,他终于明白:这老太婆是来索命的。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尿骚味。不到半天,曹邦辉就把能吐的都吐了个干净。当“欧振业”三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时,老太婆浑浊的眼睛突然迸发出骇人的亮光。她发疯似的抄起电击器,曹邦辉的惨叫声在铁皮屋顶下回荡。等他从剧痛中清醒时,仓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手腕上勒出血痕的麻绳。
命不该绝。曹邦辉用挂在钥匙串上的小刀磨断了绳子,逃出生天时已是深夜。他躲在郊外的麦田里,听着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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