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从码头方向传来。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所有灯光同时熄灭。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滕艳兰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别出声。”李睿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我们被算计了。”
远处,警笛声穿透雨幕......
沪市刑警队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发疼。
滕艳兰坐在审讯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她的旗袍上还沾着阿义的血,已经干涸成暗褐色。对面的单向玻璃映出她疲惫的脸——妆容早已花掉,假睫毛掉了一半,狼狈得不像那个风情万种的酒吧老板娘。
门“咔哒”一声打开,陆飞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他警服笔挺,眼下却挂着浓重的青黑。
“现场搜出三吨假药,”陆飞将咖啡推过来,声音压得极低,“但所有核心设备都被转移了。”
李睿的镜片反着冷光:“法医报告?”
“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陆飞烦躁地扯开领带,“问题是……”他掏出平板,上面是阿义尸体的特写,“没有任何注射或强迫服毒的痕迹。”
审讯室陷入沉默。
“我需要进行尸检。”李睿的声音发紧。
陆飞脸色骤变:“你?”
“嗯!”
“可是……”
滕艳兰说道:“陆队,让他试试吧,可以由你们的法医在场,他只做辅助。”
“好吧!”陆飞勉强点了点头。
凌晨三点十五分,沪市公安局法医中心。
冷白色的无影灯下,阿义的尸体静静躺在解剖台上,青灰色的皮肤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李睿戴上橡胶手套,金属器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开始记录。”市局法医邓萍站在一旁,打开了执法记录仪。
手术刀划开胸腔的瞬间,一股苦杏仁味扑面而来。李睿的眉头微蹙——典型的氰化物中毒特征。他小心地取出胃内容物,放入培养皿。
“看这里。”李睿的镊子尖指向胃黏膜上几处微小的白色颗粒,“包衣残留。”
邓萍凑近观察,发丝垂落在李睿肩头:“延时释放技术?”
“嗯。”李睿将样本放入色谱仪,"这种包衣在胃酸中需要30-40分钟才能完全溶解。”
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数据分析很快显示在屏幕上。陆飞倒吸一口冷气:“阿义是在我们眼皮底下被下毒的!”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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