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嗡鸣。滕艳兰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让他的肩膀可以靠得舒服些。这个细微的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她的心意。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开始一盏盏亮起。李睿靠在座椅上,后背的灼痛感仍在,但更让他不自在的是身旁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那是滕艳兰洗发水的味道,此刻格外清晰。
他微微侧头,余光瞥见滕艳兰正偷偷用手机查询烧伤护理事项,屏幕的光映在她紧蹙的眉头上。她的指尖在搜索框输入“二级烧伤“,又删掉改成“皮肤灼伤怎么处理“,最后连耳根都泛起了红晕。
李睿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太熟悉这种微表情了——在审讯室,他总能从罪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读出破绽。而现在,滕艳兰每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都在向他传递着某种危险的信号。
“前面路口右转。”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半度。
滕艳兰明显被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怎么了?”
“我想起实验室还有份报告没写完。”李睿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就在这放我下吧,我自己打车过去。”
“你疯了吗?”滕艳兰一把按住他正要开车门的手,“伤成这样还想着工作?”
她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李睿条件反射般抽回手,动作快得几乎有些失礼。
“真的没事。”他笑了笑,那笑容礼貌而疏离,像对待一个普通同事,“案子要紧。”
车厢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滕艳兰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收了回去。她挺直脊背,又变回了那个雷厉风行的刑警队长:“随你便。”
当李睿下车时,后视镜里映出滕艳兰咬住下唇的模样。他站在原地,看着警车远去,直到尾灯消失在车流中。夜风拂过后背的伤口,带来丝丝凉意。
他摸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滕艳兰”的名字,指尖悬在“删除联系人”上方停顿了三秒,最终只是锁上了屏幕。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射在空荡的街道上。
“师傅,您这伤得去医院!”小王手忙脚乱地翻着急救箱,声音都急得发颤。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消毒棉,轻轻擦拭李睿后背的灼伤。焦黑的衣料碎片黏在伤口上,每撕下一片,李睿的背肌就绷紧一分,却始终没吭一声。
“没事,简单处理就行。”李睿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漠然,仿佛这具正在被消毒的身体不是自己的。
小王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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