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睿停下脚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他看见燕学平蜷缩在墙角,像只受伤的野兽。许梓琳被他箍在胸前,赤裸的皮肤上布满淤青,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惨白的脸上。
“我是法医。”李睿缓缓蹲下,保持视线水平,“不是来抓你的。”
燕学平的瞳孔剧烈收缩,打火机在指尖颤抖。汽油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李睿继续说道:“作为法医,我见过被汽油烧死的人。被烧死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你是医生应该知道。”
“皮肤作为人体最大的器官,分布着非常丰富的神经末梢。当燃烧10秒左右,皮肤就会因为高温灼烧开始红斑爆浆,出于自我保护,我们的神经系统就会将痛楚传输到我们的大脑。而这种痛苦会持续三分钟左右。你没有这个勇气。”
燕学平喝道:“你闭嘴!”
李睿不搭理他,“这汽油是用来毁灭证据的对吧?我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燕学平躲在卧室的卫生间里,卫生间狭小阴暗,燕学平挟持着许梓琳,狼狈地坐在卫生间的门垛后,门垛正好挡住了射击角度。
李睿举着双手,走到了能看到燕学平的角度,然后停下脚步,盘膝坐到了地上。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李睿突然笑了,声音压得极低,“丁春峰没死。他现在正在医院,指认你就是幕后主使。”
打火机“啪”地掉在地上。燕学平的表情瞬间扭曲:“不可能!我明明……”
“计算错剂量了?”李睿向前挪了半步,“0.2mg地洋地黄毒苷,对普通人足以致命。但丁春峰有长期酗酒史,肝脏代谢能力是常人的三倍。”
汗水顺着燕学平的太阳穴滑落。李睿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这是长期使用手术器械的职业病。
“那三个女孩,”李睿突然转换话题,“你剥她们眼皮时,观察到瞳孔收缩了吗?我很好奇,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你是如何保持角膜完整的?”
这个专业问题像一记重拳击中燕学平。他的嘴唇开始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你……你也懂这个?”
“当然。”李睿又挪近半步,“我在第二具尸体上发现了很有趣的切口——呈15度角斜向切入,这是眼科显微手术的手法。普通外科医生做不到这么精细。”
窗外,滕艳兰的手势停在半空。所有特警都屏住呼吸,听着这场诡异的专业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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