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了。
“喂,师兄,查到了!”鲍文婕激动道。
“情况怎么样?”
“四名被害人都患病了,而且都是肿瘤方面的疾病,虽然都属于良性,但是她们都在同一家医院、同一个医生那里就医。”
案子一下就找到了重大突破口,这让滕艳兰都有些激动起来。
“在哪家医院?哪个医生?”
“东大附属医院,徐明远教授。”
车内气氛瞬间紧张,但和昨天不同,他们的脸上都写着一种喜悦,那是经过不懈努力,让重大线索慢慢浮出水面的喜悦。
"看来,这个徐明远教授有重大作案嫌疑,”滕艳兰激动道,“他曾以‘肿瘤靶向研究’名义借用协和医院的质子治疗仪。”
再没有人能够比滕艳兰还理解这种喜悦,因为从12日那天上午开始,她的神经就一直被绷得紧紧的。而现在,她终于敢在心里长松一口气。
“别这么早下结论,那台质子治疗仪已经报废了,无法证明导致被害人死亡的介子束就是来自那台仪器。”李睿说道。
他看着手机上那个中年人的照片,略秃顶,圆脸,眼窝深陷,却透露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息。
滕艳兰说道:“不是他还能有谁,被害人家属提供的信息,矛头全都对准了他。”
李睿摇了摇头,“徐明远已婚,这不符合我的心理侧写。”
“挖眼球者是一个把女性当作猎物的残忍猎手。他对女性没有任何怜悯,他的内心充满了对女性的愤恨和歧视,简单地说,他根本没有把女性当作人,而是当作畜生。”李睿解释道:“一个把女性当作畜生的人,怎么会和女性结婚并且生儿育女?”
“万一是伪装呢?”滕艳兰还是不愿意放弃。
“变态人格的形成需要诸多诱因,而徐明远的家庭看上去不具备这种诱因。他的父母健在,从上学到工作似乎没有障碍形成。”李睿皱紧眉头,“虽然他有嫌疑,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清晨八点二十分,滕艳兰的警车被困在早高峰的车流中。她将警帽扣在脸上假寐,旁边的李睿双眼布满血丝,制服后背浸着汗渍。
车窗外的鸣笛声此起彼伏,像极了此刻专案组焦灼的处境。
东大附属医院门诊外排着长队。滕艳兰出示证件时,这位刚刚获得国家科技奖提名的知名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白大褂下的POLO衫领口有些发黄。
"10月14日晚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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