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细致地替她系好安全带,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引擎发动的嗡鸣中,玉兰歪头看向车窗外。
钢筋水泥,车水马龙,这一刻她破天荒地开始想起了小时候的日子。
沈知行伸手调暗车内顶灯,顺手打开车载香薰,雪松混着檀香的气息漫开来,裹住她紧绷的神经。
“睡会儿?到了叫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哄人的意味,修长手指将座椅靠背缓缓调至舒适角度。
玉兰阖上眼,却在黑暗中清晰捕捉到沈知行的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将羊绒披肩盖在她身上,又轻轻把空调出风口转向,生怕暖风直吹。
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偶尔映在他侧脸上,她听见他压低声音打电话:“把下午的会议都推了....对,所有行程取消。”
车子平稳驶入地下车库时,玉兰装睡的睫毛轻轻颤动。
沈知行熄了火,却没立刻下车,而是就着昏暗的环境,俯身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他轻声呢喃:“以前的日子辛苦了。”
这句带着疼惜的低语,终于让玉兰藏在掌心的指甲松开。
她以前并没有觉得苦,只是觉得不甘心,凭什么所有人都有爸爸妈妈,就她没有,凭什么别人能够吃饱穿暖,她却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和挨不完的打,就算后来,她被玉家收养,又被设计不让高考,她也没觉得苦。
可真当沈知行安慰的话开口时,玉兰才后知后觉地真实感受到了苦难带给她心灵上的折磨。
她如果和正常的孩子一样,爸妈就在身旁,是不是她现在就可以睁开眼,调皮地跟沈知行眨着眼说些俏皮的话,可她没有,她没有那种自信,她不敢。
刚松开的指甲再次攥紧,她的睫毛也因此颤抖得更加厉害。
沈知行敏锐捕捉到那簇剧烈颤动的睫毛,喉结滚动着咽下了因为心疼想说出口的话。
他没有拆穿她的佯装,只是将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肩头。
“我十七岁那年参加帆船赛,”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在说一个久远的秘密,“中途遇上风暴,桅杆被海浪折断。救生艇就在二十米外,可我抱着漂浮物,怎么也游不过去。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原来人在绝境里,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笃定,“后来是救援队把我捞上来的,那时候我才明白,不是所有挣扎都能被看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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