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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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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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三刻的雪粒子砸在青瓦上沙沙作响，同州行辕的铜铃被西北风吹得叮叮当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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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攥着匕首挑开军邮匣的火漆，“郑”字纹样裂成两半，几片枫叶状的信笺簌簌滑落，墨迹未干的“三日破长安”几个字在烛火里泛着朱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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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海夫这笔字写得比他的马槊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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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澄推门而入，玄色披风兜着半襟雪，靴底碾过满地碎琼，在青砖上拖出两道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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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澄原本是笑着的，但瞥见案头信笺，瞳孔猛地缩成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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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朝宗的狂草里藏着剑意，每个字都像出鞘的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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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没抬头，将信笺凑近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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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火苗舔舐着纸边，烤得他指节发白：“文彦博的重甲骑兵屯在金光门，城墙三丈厚，护城河结着冰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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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舆图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长安与凤翔蜿蜒的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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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乃是天下雄城，易守难攻，海夫是不是冒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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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澄按住翻飞的舆图，朱笔在灞桥处重重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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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盏油灯在沙盘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将幕僚们的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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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斗胆进言。”他的笔尖戳在春明门的朱砂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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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九门，春明门直通渭水，看似破绽，实则文彦博早设下三重鹿角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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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夫若强攻，恐怕要折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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