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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出了酒店之后杜清宛反倒不敢凑到钟沐寒旁边，她觉得现在钟沐寒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的安静，所以她只是在钟沐寒身后不远处，一步一步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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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附近的一条江旁边时钟沐寒停下了脚步，慢慢走到栏杆旁，杜清宛害怕她想不开急忙走过去，但却看到了侧头抓住她的钟沐寒，“终于舍得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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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明白这是钟沐寒知道自己在她后面跟着了，她轻轻把带来的衣服披到钟沐寒身上，“我这是怕你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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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沐寒抬手慢慢抚摸着杜清宛脸上的痕迹，“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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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抓着她的手放下来，脸上的笑容不变，“不疼，其实力气没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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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我都看到你嘴角的血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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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下意识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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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沐寒又看了她一眼之后转向面前的江面，“抱歉，让你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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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生怕钟沐寒又说什么她们不该这样的话，忙打断她，“别这么说！又不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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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沐寒抹掉眼角的泪水，“是不是觉得我们家挺可笑的？我也挺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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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钟沐寒也不想要她的安慰，继续说，“我爸妈是家族联姻，他们在我小时候就几乎每天都吵架，吵完之后还要和我说一句，钟沐寒，都是因为你，为了你父母都在一起我们才和好的，然后就是一堆要我变优秀的话。我小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定要为了我和好，后来长大之后我就明白了，他们只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保护自己的利益，然后在最后分开时还要歇斯底里地说一切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他们离婚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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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心疼地看着钟沐寒，抬手想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可却被她转头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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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角落里消失的钢琴吗？”杜清宛有些跟不上她突然转换的话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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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沐寒苦笑，“那是我第一年能赚钱时认真攒钱买的，当时我兴奋地把它搬到了家里，可真的坐在钢琴前抬起手的时候我脑子里竟然一个琴谱都没有，只剩下小时候他们逼我要弹到最完美的时候，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可能病了，那年我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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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宛听到这话眼泪开始往下流，她想起每一次纪念日都是自己弹一首曲子，钟沐寒从来不愿意在自己面前独自坐在钢琴前，就算是她自己弹，曲子里的悲伤也难以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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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清宛你看，在某一时刻你自以为的付出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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