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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节奏，能够游上千米而不觉疲惫，而如今，短短一个来回，她已感到胸腔中隐隐作痛，左肺像是抗议一般，提醒她它曾被子弹穿透，曾在手术台上被缝合修复。她平缓着呼吸，手掌抚上水面，感受掌心下水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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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珊，喝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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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在空气中温柔地飘散开来。她蹲在池边，手里端着一碗温度刚刚好的雪梨糖水，银色的勺子敲在碗沿上，发出轻轻的叮当声。水雾氤氲，像是夏夜的温柔，弥漫在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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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缓缓游到池边，双手撑着池沿，从水中起身，水珠沿着肌肤滑落，她低头看着自己肩膀与锁骨，左侧泳衣布料紧贴着皮肤，遮住了肺部的伤痕。她微微皱起眉，指尖缓缓滑过那片布料，眼神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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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将糖水放在一旁，目光落在她的肩膀，像是读懂了她的情绪。她伸出手，手指轻轻拂过那片布料下的痕迹，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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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介意这道疤痕吗？”鄢澜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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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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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无比骄傲自己的身体，而现在，这道伤口像是命运狠狠留下的印记，提醒她曾在生死边缘徘徊。她的自信被剥离了一部分，而她不愿承认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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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笑了，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微凉的皮肤上轻柔地摩挲，“傻瓜，它是你救下我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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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盯着她，半晌，嘴角才缓缓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她伸手接过那碗雪梨糖水，低头抿了一口，甘甜顺着喉咙滑下，是温润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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