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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开启了一部黑白老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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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过汽车影院吗？”查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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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希颐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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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我说，他和奶奶当年谈恋爱的时候，经常在汽车影院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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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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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还是有汽车影院，可我记得他俩说，没有了年轻时的氛围，”查琳将两人的座椅往后移，伸直腿，“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那时候我想为他俩造一座专属于他们老夫妻的汽车影院，可我还没挣到钱，他俩就在一场车祸中双双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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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希颐顿了顿，“很抱歉听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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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屏幕上，人们还停留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属于经典审美的年代，男士们留着修剪整齐的八字胡，女士们穿着连衣裙，将一丝不乱的浅色头发梳成波浪形，随时露出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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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通了，即便他们活着，估计也永远无法接受我现在的样子，”查琳耸耸肩，“还不如早点去天堂，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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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希颐有些不解，现在的样子？“你是说……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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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是保守的那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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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纪希颐想了想，“但你依旧为他俩打造了这个汽车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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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纪念他们，刚才你问‘锦衣夜行’，这款游戏也是为了纪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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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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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伊，在酒吧里我跟你说的三个名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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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系统的昵称，克洛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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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琳走下车，在一旁的小吧台中拿出两罐啤酒，回到车里，将一罐递给纪希颐，“克洛伊是我在游戏里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一个不会说中文的中国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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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没有教她一点中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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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琳笑了起来，“克洛伊这会儿如果听见我介绍她为‘中国女孩子’，不知是笑还是哭，她是一个被白人家庭收养的中国孤儿，一生都困惑于自己的身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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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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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她饮弹自尽了，萨曼莎是她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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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希颐的啤酒毫无征兆地撒在了裙子上，一时间她不知道是先清理身上的这团乱糟糟还是心里的一团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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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查琳给她递去纸巾，顿了一下，“哦，该死，你有可能知道故事中的萨曼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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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狐的Sam，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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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该讲这个故事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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