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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的人鱼，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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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底偶尔透出的悠悠蓝光映出她的身体，那个身体像寻到了来处，自由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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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池水那头，利曼珊露出半个身子，被夜色遮掩，“我以前可是职业游泳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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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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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很久没了声音，鄢澜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利曼珊道：“那是二十岁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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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没接话，起身去又倒了杯刚才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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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我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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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走到池边，坐在木地板上看她，“我认输，比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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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游过来，趴在池边，看她的衬衫，壁灯下泛出酒红色，对了，她是从办公室直接来的，她笑起来，“小心我拉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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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鄢澜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又觉得傻，伸手去抚她的脸，“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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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一偏头，咬住她的手指，再伸手一拉，随着鄢澜的一声惊呼，人已落入水中，连同没喝完的那杯红酒，酒杯侧着身漂在池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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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没等她开口，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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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Sam…”鄢澜慌乱中回应着她，又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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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在水中托住了她的身子，帮她找回安全感，等她的身体不再挣扎了，又去吻她，鄢澜却偏了下头，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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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往后缩了一寸，“我都没问，你还是单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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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问会不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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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没必要问，你一定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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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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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利曼珊想了想，“那天你在‘野火’看我的眼神，就像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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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像被她戳穿，一瞬想要报复，下一秒便将刚刚躲开的那个吻索回，闭上眼，熟悉的、在心头掠过千百遍的回忆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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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的身体，这赤诚相对的身体，也还是记忆中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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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阿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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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句咒语，利曼珊听到这两个字，竟毫无征兆地涌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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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鄢澜着急，双手挪上来，捧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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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紧紧抱着她，“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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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知道，没关系，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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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身体从微微颤抖到平静下来，“你都知道了，他杀了她，他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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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强调给自己听，利曼珊偏要说出这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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