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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看似平静地看着她，那么一瞬，眸中划过的一丝恐惧还是让利曼珊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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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帝……”利曼珊深吸一口气，脑中仍在复盘，“难怪……鄢澜，昨天其实已经很明显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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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苦笑着摇头，“正常人都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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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昨天是……”利曼珊站起身，“你不能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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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抬头看她，“Sam，联邦检察官的权力很大，哪怕我们自己没问题，但凡她起诉跟我们有关的案子，就比如说……”鄢澜想了想，“就比如说之前找你的那家对冲基金如果做了什么，被她抓到，只要她起诉，酿成社会新闻，锦衣夜行的股价、将来联邦法院对反垄断的裁决，等等，都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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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跟我们对着干？虽然我不了解你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没有欠了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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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摇头，“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她是怎样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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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勃勃，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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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新官上任，想要拿政绩的话，最佳途径就是扳倒有影响力的人或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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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凭她一个检察官能扳倒紫狐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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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能扳倒锦衣夜行，能让这宗收购案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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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不解，“你退出她就会放过锦衣夜行，放过这宗收购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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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出是给她一个态度，昨天她找你，实际上是找我，现在我退出，就是给她的信号，请她另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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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来回踱了两步，“你都说她没有底线了，我不信她能这样遵守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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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因为多年前她有不光彩的事，而我是知情人，我知道她怕这个，有了这个制衡，再加上我识趣退出，不再与她发生任何瓜葛，她才会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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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不是你怕跟她扯上关系，其实是她怕和你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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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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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的脸，“不，你不要退出，有了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之前你是不是因为她要躲开南加州的案子？现在又是我们州，再往后呢？她节节高升，你的领地步步缩小？不行，你还要不要当这个律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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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拿紫狐的案子和她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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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摇头，“你听我说，她是联邦检察官，和她形成制衡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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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想了想，“律师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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