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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珊也久久接不上这句，看着面前模糊的夜色，半晌，“你可能不知道，除了……除了在床上，你总是冰冷的，”顿了顿，“冰冷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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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苦笑，“身为律师，我的职责所在，就是用冰冷的理性帮助客户完成他们炙热的愿望，有时候，真正温暖这世界的，恰恰是冰冷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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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恍然，慢慢品咂这话，点点头，“一名律师的自画像，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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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站起身，“若要回归理性，可以，明早我直接去找维克多谈，作为甲方，我不希望他拿你说的那一套糊弄我，因为另一桩案子的负责律师辞职，就要动紫狐的团队，我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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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伸手拉她，“你这哪里理性？维克多不比我资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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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一开始他不上？现在换人，会让市场觉得我们做事缺乏周全，或者内部出了问题，影响我们的股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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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这么坚持用我？”鄢澜声音依旧柔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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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愣了一下，收了刚才的锋芒，不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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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站起身，“我送你回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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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没动，她可没妥协，不回答这个问题不代表不坚持了，“也行，那我约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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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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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如果今晚你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我不会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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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进去看看吗？我今晚在剧场说了段脱口秀。”鄢澜伸手进衣兜找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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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曼珊见她岔开话题，摇头，“你说了什么？他们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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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澜带着她踏进小剧场，柯纯贴心地留着灯，她找到舞台追灯的开关，打开，黑漆漆的剧场，红色的幕布，一架孤独的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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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从未见过曲终人散后这里的模样，”鄢澜看着那孤零零的舞台，“柯纯每次收工的时候，会惆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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