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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际白挤好了牙膏放嘴里刷牙，习惯性眺望远方，那里几颗黄果树的树叶都快落完了，光秃秃的一片，工人们就在那里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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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挺大的，像她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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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给奶奶打电话了……”阮际白喝了口水，随即吐出来，扯了张洗脸巾，“今晚下班得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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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最近阮际白和白云云都是干这个活，白云云觉得轻松自在，就忍得难受，在进来之前，她会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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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际白干得疲惫时会停上那么几秒，李乡看她干得不那么轻松，偷偷凑到她耳畔，轻声说：“这个嘛，不用那么细的，只要不是臭的很，外表损坏严重的都可以不选，大小要求不要那么标准。那么多，还要求快，按照你这么仔细挑选，猴年马月都干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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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更小了：“而且加工那么多，一会儿就是一批，她们发觉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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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际白惊讶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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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速度确实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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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际白觉得不好，好坏还是要分清，大小嘛那就看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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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上午过去，阮际白发现大家的工作服也有区别，偷闲时，就问问李乡，才了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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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服分了几类，代表着工作内容的不同，她们普通员工就配套的深蓝色防脏的衣服长裤；师傅那些就是显眼的红色；储干、组长、文员那些就很浅的蓝色，还不是衣服裤子整套，是及小腿的长大褂款式；主管就更别致些，是干净白灰色的长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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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表明的工作程度的心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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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闻穿着那工作服，像穿出风衣的感觉，双手插兜，扎着低马尾，眉头微皱，神色认真的听一位师傅说话，不时插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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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际白在不远处，瞟了几眼，发觉她每次听别人讲话，神色都是很认真很有耐心，连眉间的冷意都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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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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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乡的声音提醒着，阮际白慌张的挑拣一通，“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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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庆幸主管没有走过来，不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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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有接下去，留了个尾音，阮际白抿抿嘴巴，神色上添了专注，不用想就知道，先说一顿，扣绩效，写检讨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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