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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了。”林松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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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了。”陶方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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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看着对方笑，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温柔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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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挂在她们的头顶，月光照在她们的身上，亮堂堂的，像是要照亮她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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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彼此看见，令彼此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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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的眼睛静幽幽的，如同深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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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像被海妖蛊惑的水手，不自觉轻轻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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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想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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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心跳，为了这一刻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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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一动不动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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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林松雪的动作尽收眼底，心底竟隐隐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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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林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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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猛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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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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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找了个借口躲开林松雪的视线，手在耳朵后又挠又摸，变得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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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身喝酒不舒服，我去换个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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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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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应得还有点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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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匆匆起身，提着裙摆向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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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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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被施了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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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不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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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欲起身，就看见陶方然缓缓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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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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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目光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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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你刚刚说，你以前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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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颔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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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又说：“你之前还说过会看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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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还是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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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话锋一转：“林松雪，我在微博出柜的那天是几月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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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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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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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静静地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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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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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第一次看到胜利的曙光，表情都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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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返身回去，来到林松雪面前，蹲下身，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期待被肯定：“这就是第二个答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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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她有关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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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与她有关，而这个“好”可以是对别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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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有关，对林松雪来说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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