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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再怎么淡定，也掩盖不了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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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从前如何，起码现在她是第一次要对女朋友“坦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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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朋友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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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故意逗她，不愿给她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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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她来推动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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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脱吧，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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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顿了顿，莫名燃起好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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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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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她不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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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低下脑袋，看着自己的手，还有手心下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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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掀起一点，又猛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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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看到她的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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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就是更多的肌肤，然后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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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陶方然的两只手突然生锈了，就这么卡在这里，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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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天崩地裂，后知后觉——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燃起胜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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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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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被架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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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红着耳尖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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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到陶方然的动作，只等来了空气中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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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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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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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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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的手居然……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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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挑了一下眉，忽然不紧张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眼前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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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死死低着脑袋，手里抓着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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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没有被撩起来，反而被一股倔强僵硬的力量往下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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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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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只要她稍稍再往前走一点，肩膀就可以触碰到陶方然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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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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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的脑袋忽然有了支撑点，就这么抵在她的肩膀上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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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陶方然的耳朵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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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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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一下变得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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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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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调戏她的人，胆子也没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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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抬手温柔地撩开陶方然落下的长发，笑着靠近她羞红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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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手怎么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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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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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反应过来的羞怯四处蔓延，陶方然的耳朵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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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底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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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其实也不是每句话都要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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