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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的面部扫描——慢吞吞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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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曾经说过她的表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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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还让她出门带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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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她也想看看自己的表情有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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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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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是鼻子，眼是眼，跟平时照镜子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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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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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耸动，镜子里的人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而后镜内天翻地覆，没了林松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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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又多出一串脚印，向陶方然而去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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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我的表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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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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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一瞬间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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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这人带镜子出门就是为了看自己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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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真的听她的话带镜子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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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当时明明是在开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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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林松雪把她的玩笑话当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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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陶方然竟然笑了出来：“不是你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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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林松雪居然这么听我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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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陶方然眼睛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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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她听我的话，她对我深信不疑，我这还需要拿回什么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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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权一直都在我手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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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意识到自己依旧占据上风，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什么也不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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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却不知道陶方然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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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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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心情好，把林松雪的镜子拿过来，自己照了照，整理整理头发：“你怎么真的带了面镜子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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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镜子还回去，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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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这么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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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松雪说，“我很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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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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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得陶方然都忍不住捧起她的脸看了又看，两只眼睛里都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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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爱，你要一直这么可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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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弯了弯唇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轻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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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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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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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都有点舍不得让林松雪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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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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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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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不恢复记忆她的黑历史相册给谁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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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着林松雪的脸，目光盈盈：“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争取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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