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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会看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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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连连道歉，赶忙拎着叛逆的儿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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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看了两眼收回视线，转头就发现林松雪还在看着那对父子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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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冷着脸，神情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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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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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突然想起高中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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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林松雪也是像这样，抱着她，盯着不停道歉的男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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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她又看见光落在林松雪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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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落在林松雪的耳垂上，小小的，圆圆的，像一颗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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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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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抬起手，轻轻地捏住林松雪耳垂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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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光是这样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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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的表情瞬间变了，眉头舒展，眼露不解，扭头看着陶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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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点软，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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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一边说一边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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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却抓住她的手，放回自己的耳垂上：“喜欢就多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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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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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下的触感是软的，眼前人的眼神也是软的，软得像粼粼秋水，只映着她一个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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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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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看得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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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问你个问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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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拐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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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坦坦荡荡地看着她：“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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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当我被吓着的时候，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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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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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不理解：“你被吓到了我为什么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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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我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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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林松雪认真想了一下，“觉得你被吓到的样子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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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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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问出个安慰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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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信林松雪会觉得她可爱，说不定是觉得她被吓到的样子好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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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自己走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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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忽然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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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老牵着我的手走路，这跟拄着拐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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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纠正：“不是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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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行，不是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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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催促：“赶紧，你自己锻炼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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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再看一眼陶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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