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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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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她们是真的因为这件事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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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间，陶方然心里的愧疚拔地而起，撑满她的心脏，让那颗良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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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的，真不该嘴贱开那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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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玩笑她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更不会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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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看着为女儿忧心忡忡，好不容易遇上点高兴事的林务青和邱林，实在没办法打碎她们此刻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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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务青和邱林也很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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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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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想让疼她的阿姨和叔叔，稍微开心那么一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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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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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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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脑子里冒出这个名字，视线也随之落在林松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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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我昨天不是跟她说了这是开玩笑的吗，她没听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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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啊，没听说她听力受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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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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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和林松雪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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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坐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新换的绷带，表情依旧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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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三秒后，陶方然看见林松雪朝自己抬了一下眉毛，仿佛在问她：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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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瞬间如被雷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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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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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雪以前也会对她露出这个表情，经常用在懒得问她“你看我干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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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林松雪特有的冷漠表情……哇，挑衅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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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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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脑海中闪出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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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林松雪已经恢复记忆了，现在是在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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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高冷的林松雪也是会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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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在高中时就见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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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松雪有原则，人不犯她和她家人，她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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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算不算“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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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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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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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靠近陶乐知，小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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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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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姐恢复记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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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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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知望向林松雪，满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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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怜的朋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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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方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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