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小蹄子又发浪了

屈的落了下来。后背的钝痛顺着骨头往心里钻，可她连抬手挡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把脸埋得更低，她不敢去看褚溯塘——怕撞见他眼里的失望，怕他真的信了表姐的话，把她当成不知廉耻的女子。方才那点因他轻劝而燃起的微光，此刻早被团扇抽得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像浸了水的棉絮，堵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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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塘哥哥你看，”李玉柔的团扇还在一下下重重点着她的背，语气却转向褚溯塘，带着点撒娇的委屈，“不是我要苛责她，实在是这丫头太不懂事，将来嫁去我家哥哥那里，被人笑话是小事，丢了咱们两家的脸面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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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腕间一使力，团扇又朝山茶肩头抽去。扇柄划破粗布裙，一道鲜红血痕顿时显露。山茶痛得闷哼，浑身脱力般伏在地上，手肘磕在石阶，擦出一片红肿。李玉柔似被激怒，扬手再要落下时，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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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玉柔，不要再打！”褚溯塘声含沉郁，掌心扣住她手腕，力道不重却纹丝不动，“她……终究是闺中女子，知过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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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柔猛地回头，眸中娇嗔瞬化怒色，金步摇流苏因动作剧烈晃荡：“溯塘哥哥竟为贱人拦我？”她用力挣了挣，未挣开，眼眶骤红，“我教训自家妹妹，干你何事？莫非你真瞧上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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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我只是……”褚溯塘清远的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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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柔却冷笑一声，猛地抽回手，将团扇狠狠掷在地上，扇骨断作两截，她瞪着褚溯塘，怒声道，“好，好得很！既然你这般疼惜她，我走便是！省得在此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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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猛地转身，珠钗上的流苏扫过廊柱，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像在发泄着满心的怨怼。采月连忙捡起地上的断扇，快步跟上，临走前还回头狠狠剜了山茶一眼，目光里满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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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溯塘的目光掠过山茶后背渗血的衣料，指尖微顿，终是移开视线，声音淡得像风：“快去找药敷上，早些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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