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了吧。”他伸出手,想要扶起余笙。
沉之延见她僵硬在那里,并没有勉强。他手臂一展,直接将余笙整个人打横抱起。
沉之延将余笙放到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半蹲在她面前,视线与她平齐。他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没事的,笙笙。已经过去了。”
“我并没有死,”他缓缓地说,“你看到的那个,是我异变形成的魇生。”
沉之延点了点头,“魇生是由最强烈的情绪凝聚而成的灵体,极度的愤怒,被抛弃时的绝望,或者无法放下的执念。”
“那那天……”余笙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我喂你吃了药,你就变成那样了?”
余笙难以置信。
余笙看向他的脖子,那里光滑白净,没有任何被刀捅伤的痕迹,也没有了之前扭曲的黑色纹路。
沉之延伸手抚摸自己的脖颈,“你在我意识最混乱的时候攻击,反而让它重新陷入了沉睡。我的主体意识才得以苏醒。”
余笙看着他,嘴唇微动,但没有发出声音。
沉之延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到她身上破裂的衣物上。那些破洞边缘还残留着被腐蚀的痕迹,散发着淡淡的酸涩气味。
“所以,别再像之前那样,一个人乱跑了。”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握住她的手,指尖与她的交缠,“只有留在我身边,我才能确保你是安全的。”
沉之延摇了摇头。
“开始那段时间我状态不太好。”他主动提起了余笙一直在意的问题,“我害怕自己会突然异变。我不想让你看到,也不想自己在那种时候伤害你,所以才会锁上卧室的门,让你安稳地睡过去,直到我恢复清醒。”
她之前以为自己吃完药,就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会醒来。
她昏睡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在卧室里,在魇生和主体意识之间挣扎?
“沉之延,”她说,“你保证,以后再也不逼我喝药。”
“你愿意接受我这个样子?”他眼底的光芒骤然明亮起来。
火光虽然熄灭了,空气中却似乎仍残留着燃烧过后的余温。
他没有等到余笙完全消化他的话,身体便猛地向前倾,手臂环住了余笙的腰。
余笙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跳的频率。
“笙笙,”沉之延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我很高兴,你没有完全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