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逃离

延打断她，笑容不变，“我说过，外面不安全，你总是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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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余笙猛地摇头，拒绝接受这个答非所问的解释，“这条走廊有问题。它在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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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之延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眼神里掠过一丝怜悯，就像在看一个胡言乱语、精神失常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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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累了，笙笙，你需要好好休息。”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她的头，被她条件反射地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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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停在半空，也不尴尬，收了回去，继续温和地说：“先进来吧，外面站久了会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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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进！”余笙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拉开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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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死心，咬紧牙关，转身再次冲向那条看似无尽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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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到拐角处，眼前的景象终于发生了变化。本该是墙壁的地方出现了一扇虚掩着的防火门，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她用力推开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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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楼梯，向下延伸的、铺着灰色水泥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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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再次燃起。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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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很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照明。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污渍和意义不明的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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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层又一层地向下跑，鞋子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空旷而急促的回响。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层，只觉得这条楼梯仿佛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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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她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看到了楼梯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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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通往地下室或者出口的大门，而是一堵冰冷的、厚实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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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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