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惠彦微微一怔,抬眸看向她:“你喊我什么?”
&esp;&esp;周惠彦深深看了她一眼,缓了口气,站起身,语气放缓:“你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我不在,有什么事吗?”
&esp;&esp;周惠彦眉头轻皱,目光定在她脸上,试探着问:“你吃醋了?”
&esp;&esp;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让周惠彦哭笑不得。他盯着她,眼底划过一丝无奈,随后低声道:“我当时有点忙,电话被别人接了。那人是赵子华,你认识的。但我和她,一直什么都没有。”
&esp;&esp;她不耐地摆摆手,直接打断他:“王子华、林子华,都无所谓。我不想听。”说完,她走到置物柜前,拿出那件洗得干干净净的外套,一把塞进他怀里:“我就是想把衣服还你,没别的事。”
&esp;&esp;那两个字从薄唇间滚落,倒像是寒露时节坠在枯荷上的雨珠,带着些陈年的锈气。
&esp;&esp;周惠彦还想说什么,玉禾却倏地绷紧脸,声音不大,却不容置喙地打断:“好了,就这样吧。没什么事的话,上班时间要到了。周总,你不会是想耽误我工作吧?”
&esp;&esp;周惠彦抱着那件衣服,站在原地,神色沉沉地望着她,眼底暗潮翻涌,终究还是退开了几步,沉默着转身离开。
&esp;&esp;周末,方景之邀请母女俩去游乐场玩儿。小鱼兴奋极了,拉着玉禾四处乱跑。
&esp;&esp;小鱼咯咯笑个不停,小手扶着他的头,兴奋地挥舞着:“驾!快跑!”
&esp;&esp;方景之早就把小鱼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女儿,熟练地把她扛上肩,迈着夸张的步伐在草坪上奔跑:“冲啊!”
&esp;&esp;她随手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的来电显示让她微微一怔——是加拿大那边的电话。
&esp;&esp;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她脸上的笑意却一点点地褪去,直至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