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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朝中设大典,为北疆平定之功封赏有功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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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梨原不该出现此等朝仪,但作为当朝丞相唯一嫡女,她被允许随父入宫,在内廷偏殿候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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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在偏殿角落的香几边,敛裙半侧身,借着香几略作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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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设香几,却是「摆着看的」,女眷不得落座——哪怕站得脚麻,也得像块花瓶似的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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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古代就是难,当个贵女不光得守礼,还得练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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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帘幔与雕花窗棂,她依稀望见正殿中文武百官罗列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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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议事声隐隐传来,谈的无非是边关战功、肃清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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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半炷香的「兵马粮草」、「封疆守土」,只觉脑仁都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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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骑马打仗的武人……」她无声地撇唇,眼神飘向正殿方向,「满身杀气,有甚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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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落下,外头太监一声唱报:「镇北将军沉大人——进殿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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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喧闹的偏殿都安静了半分,她随其他人一同侧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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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高大男子逆光踏入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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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着华袍,只穿一袭墨青军衣,外袍未解,战靴未脱,整个人宛如从战场踏雪而归,肩上彷佛还沾着边关的冷风与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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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入鬓,眼如夜刃,步履沉稳,却自带逼人气场——仿若行至主堂一瞬,空气都凝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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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梨原本漫不经心,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眼神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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