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凶

弹痕会证明——她真的会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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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恶毒的诅咒和下流的俚语像子弹一样从他们的嘴里喷射出来，每一句话都充满了仇恨和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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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邻居的窗户里亮起了灯，有人探出头来，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又来了，真是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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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窗户又被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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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知道，邻居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他们投诉了无数次，但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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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被称为“烂泥街”的地方，是白滩镇真正的穷人聚居地，充斥着小偷、流浪汉、吃救济的懒鬼和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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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都懒得来管，顶多事发后来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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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终于爬到了地面，他迅速收起梯子，躲进了阴影里，左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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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那是多日没清理的垃圾桶在发酵，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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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老鼠在黑暗中窜来窜去，它们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幽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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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猫悄无声息地靠近，突然扑出。被逮住的老鼠发出吱吱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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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托从自家车库旁推出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车轮上的铁锈在月光下泛着暗淡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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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车把，小心翼翼地推着车子离开了一段距离，直到听不见家里的争吵声，才跨上车座，用力蹬了几下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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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是他多年前的玩具，丢在车库角落早已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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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体重增加两三倍，再骑这车就像马戏团的狗熊，压的自行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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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托托顾不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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