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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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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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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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我的大志和理想,以前不是和先生说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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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澜摇了摇头:“不是指这个,而是……力量与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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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怔了怔,想了好一阵才道:“目前我还没到追求长生那种渴望上……但力量确实,有了力量,才可以完成理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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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澜道:“修行越高,在这方面的追求就越直观,因为凡俗的很多欲望已经消退。便如你曾故意挑惹我的食欲,我至今也没多想吃东西,这是一个缩影。当你对世俗的欲望已经不再在乎,着眼的也就只剩力量的提升,寿命的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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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道:“你提起这个,意思是想说,顾战庭重心转移到修行上的变化,未必全从势力角度考虑,也因为他个人的长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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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澜颔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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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想了想:“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力量的提升、寿命的无穷,只是为了更方便地保有权力、更长久地享有欲望。否则长生有啥用?锦衣玉食没兴趣,至高权柄没兴趣,美人不要,享受不要,就为了追求永恒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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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澜倒被说得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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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理解上,皇帝这种职业,他若是想追求长生,那就是因为舍不得手中的权力。若是想追求力量,那就是因为还有没能征服的东西……比如顾战庭之于天瑶圣地。”陆行舟说着,神色忽地有几分古怪:“喂,顾战庭该不会喜欢你……师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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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澜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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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战庭对自己有欲望,她当然看得出来。只不过从未直接表露,她也就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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