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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稍稍同他拉开距离,皱眉看他,“从前你似乎不是这副混蛋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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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从前,上了贼船,就没有往下跳的道理了,”青年微微一笑,俨然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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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不痛不痒地插科打诨了两句,便是不得不起床的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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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坐到镜前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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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也披衣起了身,自她身后路过时,慢悠悠撑臂,搭在她身侧,覆在她腰后的手缓缓揉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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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看着万事冷淡的人,伺候起人来,分寸拿捏地竟是浑然天成,没有任何生涩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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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动作一顿,他挑眉,同镜中的她对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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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郑婉动作熟练地整理好一张脸,他才收回手,低眸轻轻在她发上一吻,自己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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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坐在原处,慢吞吞束好发,才发觉自己又莫名走神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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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她垂眸,长抒一口气,利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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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夜的休整,下头的人早早地便开始了操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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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到的时候,自演武台看下去,两波人各自列成了方队,哪头也不看哪头,只顾梗着脖子挥枪,暗地里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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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声音大了些,那头动作便越发大开大合,简直吵得人脑子嗡嗡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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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校尉更是没有拦着的意思,反倒个个吹胡子瞪眼,站得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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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张张嘴,也不知道话说出来前在嗓子里压了几回,嚎出来的都是平日里从没听过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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