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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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闻言拍着胸口松了口气，转瞬又拾起来个笑，“校尉当真是个爽朗的性子，且信我这一回，日后必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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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寒矢看着他陡然变幻的表情，心头一顿，莫名觉得是上了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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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他那句行了一出口，吴安眸底的清澈便悠悠起了层波，平滑地被一闪而过的狡黠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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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去，却再瞧不出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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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很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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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端和，反倒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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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寒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可话已出口，也不好再收回，只能挠着头又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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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戗吩咐完了手下的兵，正是无事，恰好瞧见那小滑头笑眯眯地又过去找呼寒矢了，便索性站在原处，不远不近地瞧着二人说了会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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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回，吴安的表情倒瞧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呼寒矢的神色却是几经变化，说是学会了变脸的花活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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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瞅着像是能安分说话了，不想最后呼寒矢表情又是不大爽利，像是吃了个瘪一般，晦气着一张脸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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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打量着那头的少年出神，不想他身上就跟生了个眼睛似的，忽然一个转身，同他直直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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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地里看人被抓了个正着，林戗下意识觉得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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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却是十分自来熟地朝他打了个招呼，远远地脚下便抬了步子，要直接朝他走过来，半点不知瞧人眼色般轻快道：“林校尉瞧我是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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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虽多得是人直来直去，却也是有个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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