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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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从前沉烈身边,从来是他在暗,北鹤在明,他的身份也从未暴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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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日之后,他明面上也只能当吴安的随身侍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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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久无人声,半开的窗扇外是大片大片茂密的树荫,随风递来几阵沁人心脾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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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层层馥郁,多情般要往内室里钻,却被青年一双手冷硬地隔绝在了窗扇外头,只剩清阳透着窗纸,薄薄铺落了一层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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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自知理亏,也便没说话,只是随手把折扇理好,放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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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坐了下来,也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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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修长的手指捏着递来的军报把玩,视线也垂落在上头,半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方才吴小军师一张巧嘴把我一众部下怼得哑口无言,瞧着也是忠心耿耿,誓要为我所用,怎么进了内室倒像被人灌了哑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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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站在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闻言索性走了几步,倚到他身前的桌前,反手摸着桌角,垂眸道:“想是你有不少想说的话,待听完了,我再解释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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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烈就那么坐着打量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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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视线是低的,却仿佛自来是压着人一般,极有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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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听他迟迟不语,便瞧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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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的确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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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眼下不是这种时候,她却实在收不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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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清阳影下,这人未免生得也太过清整,就连面无表情也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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