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让他动情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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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多时候的确果决，因为问题的症结从来是在他的取舍，他也并不在意旁人的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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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刻，不想以一己决定去逼迫郑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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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期望郑婉一定要给他一份明白的答案，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站在她的位置而言，并非如此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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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他说出这番话的目的，其实只是想让郑婉明白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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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觉得我太步步紧逼，”沉烈透着轻纱看她，口中说着自己并不通透的人，眼神却实在太过清明，“这件事，便只做一时玩笑。我再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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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分明，郑婉沉默一瞬，也索性直白，“战事在即，局势混乱，本就是朝夕不定之时，你我说这些话，其实并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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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闻言，也并不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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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冷淡一扯，垂了垂眸，挪开视线，没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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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沉烈，你既说摸不清我的想法，眼下我便告诉你也无妨。”郑婉伸手，扯住他的袖口，复又开口，清清楚楚剖白道：“很早以前，你便已并非我能冷静以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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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抬眸，其实也觉得对视间说这些话会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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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世上并非人人都能做沉烈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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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而言，你是我不可多得的盟友，是我难以自控的情不自禁，也是我在这世上旁人难以相及的知音，是我根本不纯粹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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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但他们之间其实极少有这样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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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也并非普世意义上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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