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主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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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这人也算童叟无欺，”郑婉微笑，“少主问得多了，杀杀价也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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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无赖的说辞，经她波澜不惊的口吻一陈述，倒也莫名有了几分吸引人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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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却不吃她这一套，转眸去瞧雪色，“先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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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买卖不成，郑婉也没什么气馁的意思，只双手合住微烫的茶杯，照他的意思，慢慢道：“少主可饮过石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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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颔首，“宴会上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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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起酒，前凉人常爱饮的，是西域运过来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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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醇香，有些年头的更有别样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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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南宋历来供上来的石榴酒，其实也颇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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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沁爽口，适合许多不善饮酒之人，大多配给女眷，并无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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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抬眸，又道：“那少主可知，其实南宋的石榴，分为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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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澈的嗓音在簌簌的落雪声中被染上一种别样的凉，“一种是最常见的甜石榴，还有一种，则是不怎么被人食用的酸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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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石榴滋味不错，制成酒也好喝，于是年年上供，南宋酿造用的都是甜石榴。其实若是换成酸石榴，着意再加上足量的糖，麻烦是麻烦了些，滋味倒不会差太多，反而会因为那味被压得极淡的酸更添韵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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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点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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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异回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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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神色并无波澜，眉眼淡淡，似乎有种喜怒不辨的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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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婉的话声中沾了些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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