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或未闻其劣迹,若甄氏女误入侯门,恐非良缘。
臣冒昧进言,实因念及甄氏女若入虎口,心中难安。陛下素来仁德,必不忍见良家女子落入豺狼之手。
兰泽执扇轻敲掌心,笑吟吟道:“你们这些大臣,倒比朕更灵通些。”她将折扇一展,掩去眸中神色,“此事朕已知晓,改日召卿详议。”
宋付意闻言,似有惶然,踌躇片刻,终深深一揖:“臣心皎皎,惟天可表。”
兰泽对这些文臣的话语,只信叁成。
且退下罢。
待宋付意告退后,兰泽凝神细思,半晌才忆起这拜扈侯是谁。
她非但不忧其求娶甄氏义女之事,反生几分好笑。若拜扈侯当真求娶,章慈太后必当震怒,届时他可要吃尽苦头。
不过兰泽也惊讶,这画卷究竟流散几何?怎么引得众人皆知,竟有人登门求娶?
画中自己身着寝衣,仅现半面侧颜,但古时则礼法森严,世人多拘。
在儒学先生眼中,这般画作已经失了体统,徒惹非议。
兰泽轻叩玉案,决定唤来银秋。
她从来不用锦衣卫和东厂。
非不欲也,实难为也。
历经十几朝沧桑,厂卫早非太祖旧制。昔日锦衣卫乃天子亲卫,东厂仅为耳目之司,今却成心腹大患。
据兰泽所知,锦衣卫已较太祖朝激增十倍有余,东厂番役更是遍布京畿,肆意敲诈商旅,其首创事例银的制度,竟让官吏纳贿赎罪。
皆因锦衣卫世职相袭,父子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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