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忆了?”
谢宴生眉头微皱。
“那你还记得我吗?”余渡半开玩笑地问。
“眼熟。”谢宴生顿了顿,补充,“看着有点讨厌。”
尤其是看余渡抱着自己孩子,陪着自己前妻,那股不爽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又强烈。
余渡轻笑声,“那就是没完全失忆。”
谢宴生不置可否。
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在积极配合治疗,药物,仪器,催眠疗法轮番上阵。
人家的新年串门旅游聚会。
他的新年往返于医院和催眠机构,再就是沈愿家楼下。
过往记忆尚不清晰,他也无法主动记起什么,所以患得患失的情绪愈发强烈。
夜风从车窗缝隙灌进来,带着早春的寒意。谢宴生关紧车窗,打开暖风,余渡则拢了拢衣襟将圆宝裹得更紧。
“我刚才跟沈愿表白了。”余渡突然说。
谢宴生手指攥紧方向盘,骨节瞬间发白,“她,你……”
他喉间紧涩干哑,想说余渡趁人之危,趁虚而入,又怕是自己当初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才让沈愿怀着孕也要坚持离婚。
“你知道为什么吗?”余渡看谢宴生这反应,便知谢宴生对沈愿的感情并没有随着记忆消失而消散,这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低头看着怀里的圆宝,余渡声音轻了几分,“我这种枪口上舔血的人,说不定哪天就交代了。”
谢宴生语气变冷,“那你还表白?”
“因为我知道她会拒绝。”余渡很坦荡,“她要是同意,我反倒不会说。不然耽误了她,我死了都不安心。
当面阐明自己的心意,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既了却幻想,又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
这才是对感情该有的态度,而不是……”
怀里的沈黎在睡梦中咂了咂嘴,余渡立刻噤声,等孩子又睡踏实了才继续道,“而不是像你们俩这样稀里糊涂的。”
谢宴生默了一瞬,听余渡话里的意思,这个人似乎很清楚自己与沈愿的过去。
“你知道我和沈愿为什么会离婚吗?”他问。
余渡,“这个问题重要吗?”
谢宴生,“不重要吗?”
“找到答案了,然后呢?”余渡翻了个白眼,“如果我是你,我只会想,四年过去,她未嫁,我未娶,我们还有个孩子。”
余渡意味深长地说完,便推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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