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尖锐又怨毒,“不是我的错……是沈愿,沈愿没死,她还活着!”
“你说什么?”顾鸿像被雷劈中,沈愿两个字让他连音调都忘了压低,“沈愿没死?”
茶室的门虚掩着,留了道窄缝。
谢宴生去而复返,原是想跟顾鸿说,他已为顾九洲留意了市场部副总监的位置。那职位既合顾九洲嘴甜的性子,又不至于太过扎眼,再合适不过。
当“沈愿没死”四个字从顾鸿口中飘出时,他背影依旧挺拔如松,面上也维持着惯常的平静,右手却下意识抚上左腕的疤痕。
沈愿没死……是什么意思?
……
博物馆修复室内。
修复师小张举着红外检测仪扫描画完作上的霉斑,语气焦灼,“沈老师,这《寒江图》上的霉斑实在太顽固了。”
沈愿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伸手接过检测仪,将画面细节放大。
数百年岁月啃噬,霉斑牢牢缠在绢丝上,稍微不注意就会造成二次损伤。
“没关系。”她拍拍小张肩膀,轻声安抚,“按既定方案来,先稳住霉斑活性。”
但宋画的腐蚀程度实在严重,团队忙碌两日,也只清理掉表层浮霉。
周四中午,连吃几天工作餐的沈愿打算到外面买点小吃尝尝鲜,收整好工具便套上羽绒服到博物馆附近的小吃街逛了半个小时。
去时腹中空空。
回来时只觉身体都笨重了些。
索性转到展厅消消食。
隆冬的午后,淡白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博物馆前的广场上。寒意被暖光驱散几分,风吹过时,凛冽依旧。
展厅里光线温润,沈愿漫不经心地走着,目光掠过玻璃柜里的斑驳瓷片、青铜绿锈,思绪仿佛又飘回异国他乡的孤寂时光。
“爸爸,妈妈,你看,这个长得好像棒棒糖。”
一声清脆甜美的童音划破宁静。
沈愿循声望去。
隔着几排展柜,苏芜悠和江阔正牵着一个约莫两岁的小女孩驻足在古代饮酒器的展柜前。
江阔弯着腰,低声对孩子讲解着什么,小女孩仰着头,听得入神,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小脸上不时露出惊叹的表情。
苏芜悠安静站在原地,望着丈夫和女儿的背影,眼角眉梢浸满了温柔的笑意,那是一种沈愿记忆中从未有过的暖色。
沈愿隐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直到他们走远,才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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