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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洲生闷气:“你跟白维舟昨晚,算了,我不想知道。”
季容夕怅然:“真没什么,他就是一孩子,各个方面都还是一个孩子。”
季容夕知道白维舟刚遭受大冲击,心理脆弱,试图抓住最近的一根藤草,可是自己不能安慰他。
白父做过的缺德事,总要清算。
白维舟注定要一夜成长。
季容夕在他这个年龄时,已经是没有对手的狙击手了。
二十岁生日时,指导员给他买了一个小蛋糕,两人面对面吃完,指导员问「你知道slk吗」。他含着蛋糕「知道啊,要让我狙击哪个头儿吗?」指导员用手蹭掉他嘴角的奶油「当卧底,你愿意吗?」
最初是沉默。
最终还是当了卧底。
五年slk,遇到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季容夕都清清清楚记得,尤其是阿浪的。
那天,阿浪逮回来一个侦查员,一天殴打三回。其他人习以为常,不仅不劝,反而起哄。
季容夕不便出手,只能远离。
第四天路过那个囚屋时,听见痛苦的呻|吟。他明知不能暴露,还是鬼使神差地进去了。侦查员浑身是血,惨不忍睹,身上没一片好肉。谁不是深渊之下呢,同处深渊的恻隐让季容夕拿起了手边的水。
“你干什么!”阿浪骤然出现。
“我看他快死了,灌点水续命。”季容夕若无其事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