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惠收买已经屁用不顶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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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福堂深以为然,他前阵子去到县里参加徐国强的寿宴,村子这头交给孙玉亭打理,临走之前,他从家里拿了两双旧的胶鞋给孙玉亭送过去,这个家伙恨不得供起来,感恩戴德的。
而孙少安则不一样,润叶不惜自己的名声,帮着孙少平在学校里作伪证,可在他这里反倒是应该应分的,这就是个狼崽子,他们一家怕是也都这种风格。他对叶晨求教道:
“叶同志,那依你说,对付孙少安用什么招合适呢?”
叶晨的眼神陡然变得锋利如刀,仿佛能劈开面前这厚重的黄土地,他声音里带着几分阴冷的说道?
“对孙少安可以直接跳到第二步,“斩首”,就是砍掉他最在乎,最赖以生存的东西!让他疼,疼到骨子里,让他知道不听话,得罪你田福堂的代价是甚!
把他引以为傲的资本、把他活命的根本通通碾碎,让他从众人高看一眼的队长位置上,一头栽进烂泥坑里,摔得粉身碎骨!
只有疼到骨髓里,疼的他夜里睡不着觉,家里的婆姨娃娃们饿得直哭,他才会明白,在双水村这个地界上,谁才是那个说了算的,他那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硬骨头,才能被这穷日子、被你的手段,一点点磨平,磨的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叶晨的话语像是冰冷的铁锤,裹挟着权谋的冷酷智慧,一下下狠狠地砸在田福堂的心坎上,与他内心深处那股想要彻底摧毁孙少安,维护自己地位和家族颜面的原始狠劲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田福堂眼中的迷茫和困惑消失了,混浊的眼珠里燃起一种近乎凶戾的决绝,像被点燃的干柴。对,就是要这样!要彻底击垮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叫他再也没本事去骚情润叶,再也不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叶晨自然看到了田福堂眼中燃起的、属于野兽般的火焰。他就是要刻意放大田福堂对孙少安的仇恨,他用一种玩味的残酷,像是在传授如何驯服一头牲口般说道:
“至于最后一步“收下当狗”,等他彻底被碾进尘埃里,吃够了苦头,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认清了他们一家在双水村离了你田福堂就活不下去的现实,彻底磨平了棱角,像条在村口垃圾堆里刨食的、断了脊梁骨的丧家之犬一样摇尾乞怜的时候……
你再丢给他一块骨头,一块没人要的烂地,一个最苦最累的工分活。让他明白,只有乖乖听你的话,依附于你,想做你的应声虫,当你的马前卒,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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