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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六零年的时候,孙玉亭突然从山西跑回来了,说他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买一麻袋的土豆,死活不回去,说要在家里说个媳妇儿,然后种地。
从小一块儿长大,孙玉厚太知道自家兄弟是个什么德性了。他就不信弟弟这个工人混的还不如自己这个整天在地里刨食的,肯定是因为怕挨累,这才扔下铁饭碗回了老家。
劝说无果后,孙玉厚也只得由着他了,这一年孙玉亭已经二十六了,也确实到了说媳妇儿的年纪。因为家里穷,给不起旁人家要的那些彩礼。最终还是柳林镇的老陶帮忙,说了个贺家湾的媳妇儿,也就是孙少安的二妈贺凤英。
别看孙玉亭两口子都不是会过日子的主儿,可是这俩家伙钻营都有一套,混着混着他就成了田福堂的狗腿子。至于贺凤英则是成了村里的妇女主任,这俩人就没一个着家的,饿得家里三个孩子哇哇直叫唤。
见到儿子应下了,孙玉厚咳嗽了两声,开口道:
“张罗着说亲也用不着你出面,额知道你脸皮薄,明天额去到你二爸那里走一趟。”
孙少安身心俱疲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去自己住的那个小土窑睡觉去了。他走后孙玉厚反倒是睡不着了,他盘腿坐在炕上,一边抽烟,一边掂量着明天的说辞。
第二天一大早,孙玉厚先没忙着去出工干活儿,一个人火急火燎的去了弟弟孙玉亭家。
他盘算着孙玉亭在公社的农田基建工地上是个头头,各村的基建队来了不少的女娃娃,他大概都认识,说不准里面就有合适的呢。
晨光微熹时,孙玉厚便踏上了去弟弟家的路。他特意穿了件补丁较少的褂子,袖口和领子都拍打过了。可是那布料早已被岁月磨的发亮,再怎么整理也遮不住穷酸气。他佝偻着背,脚步比平日里快了很多,生怕遇见早上上工的村民。
田埂上的露水打湿了孙玉厚的布鞋,凉意顺着脚心往上爬,可他却没心思理会。
孙玉厚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半包大前门,这是去年过年时金俊山给的,他一直都没舍得抽,眼下要求人办事,哪怕这是自己的亲弟弟,,总也得有点拿的出手的东西。
“玉亭?玉亭在家不?”
孙玉厚在院门外喊了两声,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老母鸡在刨食。孙玉厚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喊,突然听见窑洞里传来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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