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刚才看热闹的人虽然都走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些窃窃私语却好像毒蛇吐信子的嘶鸣钻进了他的耳朵。
“平日里看着少平那孩子一本正经的,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他可真没少偷啊,我听说偷了三十块钱,五十斤粮票呢,这些够咱们普通人家用好几个月了!”
“呵呵,要我说啊,田润叶那闺女才真是被迷了心智呢,为了这么个苦哈哈的孙家,连原西县公子哥的亲事都不要了……”
“我看孙少安也是邪乎得很,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不是给田润叶下了什么蛊?”
村民们的这些个闲言碎语,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刀子一般剜着孙少安的心。他很清楚家里积攒的这些好名声,怕是都随着王满银和弟弟被送去劳改,给败坏的烟消云散了。
他把母亲扶进窑洞,父亲孙玉厚挣扎着要起身,被他给按了回去,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的似的:
“爸,您别动,好好躺着。”
孙玉厚抓着大儿子的手,老泪纵横,愧疚的说道:
“少安啊,是爸没用,连累了你和少平。”
孙少安这是第二次见到父亲流泪,上一次还是他高小升初中那会儿,考了全县第三,却因为家里穷,没办法让他去县里上初中。
孙少安轻拍着父亲的手,强忍着泪水说道:
“爸,您别这么说,我相信少平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查清楚。”
大姐孙兰花撇了撇嘴,抹了把眼泪说道:
“查?怎么查?咱们连公社的门都进不去,没听人说第一个月不许接见吗?别说咱们了,就连你姐夫都够呛能见着少平,我听说他们刚去到公社,都要在集训队呆上一个月,为的是教他们守规矩。”
孙少安被怼的一言不发,因为王满银就是这种情况,大姐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是清楚得很。是啊,他哪来的那本事去查?现在连弟弟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去县里调查了。
在双水村这一亩三分地他说话都不一定好使,更何况是县里,他算个屁啊?没看田润叶冒着毁掉自己名声的风险跑去作证,都没能救出少平,反而险些把自己搭进去?
孙少安胡思乱想的时候,妹妹孙兰香怯生生的拽了拽他的衣角,说道:
“哥,我饿了……”
孙少安这才想起,从昨天知道少平出了事,全家人恐怕都没吃上一口热饭呢,他勉强挤出个笑容,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回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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