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绞着湿透的衣角,她声音轻得像雨打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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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哥...你扎针的时候,我爹脉搏都快没了...你怎么还敢...“
叶晨拧着衣摆,水珠溅在斑驳壁画上。他想起当初看《白鹿原》的时候,里面的冷先生说的一句话:医者要有“虎魄龙魂“。但此刻他只想抹去眼前人眉间的忧虑:
“因为我看见你手里握着钢的笔,我不能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贺秀莲怔住了,原来他注意到了。一股暖流突然涌上心口,比醋坊的蒸汽还烫。雨幕中,她悄悄挪近半步,衣袖贴着衣袖。
雨停时天边挂起双虹。贺秀莲指着彩虹惊呼,转身时发梢的水珠甩到叶晨脸上。两人同时笑出声,倒映在彼此眼中的光彩,比虹霓更绚丽。
经过叶晨这几天衣不解带的精心调理,老汉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第七日给他针灸时,贺耀宗突然按住叶晨的手,老人粗糙的掌心摩挲着他虎口的茧:
“小叶啊,秀莲这丫头,打小就要强……“
叶晨收针的动作顿了顿。院角枣树下,贺秀莲正对着《赤脚医生手册》皱眉,钢笔在纸上划出深深墨痕。阳光透过树叶,在她颈后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只不安分的蝴蝶。
“她娘说她这些天熬夜纳鞋底,手指都扎出血了。“
贺耀宗叹气,目光却透着精明,轻声问道:
“老汉我只问一句,你可是要回城的。“
银针在叶晨指间转了个圈,他望向院里苦读的身影,想起雨夜中她冰凉的指尖,山道上颤抖的呼吸,以及彩虹下毫无保留的笑容。
贺耀宗的话让叶晨的手顿了顿。他缓缓将银针收入针包,目光落在院子里那个专注读书的身影上。阳光透过枣树叶的缝隙,在贺秀莲的发梢跳跃,像是撒了一地的碎金。
叶晨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贺叔,因为家学渊源,我从小在药房里长大,闻惯了消毒水的味道。但是你知道吗?反倒是在您这醋坊里,才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间烟火气。“
贺耀宗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藤椅扶手,粗糙的树皮纹路硌着掌心。叶晨注意到老人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那是尚未痊愈的病根。
叶晨从药箱底层取出牛皮纸信封,他展开信纸,指着其中一段轻声说道:
“您担心我回城,是怕秀莲受委屈。这是上个月家里寄来的信。我父亲说,现在政策允许知青在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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