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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家国礼法在上,若陛下此时您出去,宣王殿下必然成为弑君弑父的千古逆贼,到时候您让太子殿下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同胞兄弟吗?”
乾元帝浑身一怔。
三十几年前,血洗宣政殿那一幕穿破时空向他袭来。
那一晚,性情老实敦厚的他,杀了自己的三个亲兄弟。
宣政殿的血仿佛还在流。
刹那间,自己亲自下令杀掉的兄弟、亲人好像都围绕在他周围,世界变得血红片。
形容枯槁的身体轰然倒下。
“陛下!”
“陛下!”赵小脚飞扑上前,用手帕擦掉乾元帝嘴角喷出的血,他吃吃痛哭出声,竟然觉得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临了临了,就只有自己这么个老太监才是全然对他真心。
“陛下陛下!”
“您别怕有老奴陪着您,老奴一直都在,你要是有个好歹,老奴就去九幽黄泉上永生永世地伺候您!”
“嗬嗬……”
一盏灯芯已然到尽头。
乾元帝看着地下陪伴自己一辈子的老太监,眼角有泪水划过,他目光无助而又绝望像一条濒死的老龙,最后我只能任由人宰割。
“开门!”
“谢宁!谢大学士!”
“太子赵奕来不了了,难道你还要等他吗!”
宣王赵魁的声音从门外传到门内,殿内甚至能听得见一众皇室恐惧至极的抽泣声。
高林甫脖子上架着刀,任由背后的凶徒推搡着,他一言不发,虽然此时万千危机,但他心中无比明白只要乾元帝没有闭眼,宣王赵魁就不敢破紫宸殿大门而入。
胁迫朝臣也好。
威胁皇是众人也罢。
只要刀上的血没有染到龙榻上,来日史书上便可修改,宣王赵魁便称不上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开门!”
老庸王在宣王的钢刀逼迫之下,肝胆几近碎裂,他哆哆嗦嗦地道:“宣王侄儿,这天下乃是太子殿下的天下,你又何苦这样,你可知京畿重地的兵权全掌握在太子殿下手上!”
“便是得了这龙椅你又能做到几时啊!”
“闭嘴!”
赵魁怒喝一声:“这天下凭什么赵奕做得,我做不得,就因为我生下来斌是个瘸子,因为我母妃乃是异族我并非纯正的大宴皇室血脉?”
“我不服!”
“凭什么,同样都是父皇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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