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旁人哈气连天,时屿眉眼微温:“今天辛苦了,这里不需要侍候,回去睡吧。”
竹和有些不放心,可了解自家公子的脾性,决定的事,就是老爷夫人都没办法改变。
他回书房拿了件外氅披在时屿身上,动作间又打了个哈欠,“公子,那我先回去睡了,您有事再叫我。”
主子还在这里,他自是不能回时家下人房睡。
好在时屿偶尔也会在澜书轩过夜,身为书童的竹和自是也有属于自己的被褥。
山林间,布谷鸟的叫声悠远传来。
时屿站在河畔,长身玉立,黑色外氅衬得他眉眼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矜冷。
又过去一刻钟,河畔边挂在树梢上的彩灯黯淡不少。
时屿敛眸,刚升起回转的想法,耳边听到窸窣的脚步声。
从隐约听见到逐渐清晰。
“时屿兄!”
少年欢快的音调像是带着钩子,总能轻易将人心神吸引过去。
时屿闻声回头。
少年一袭白衣,手里提着两瓮酒,没有束发,额前一根红玉抹额,抹额的红细带将两侧鬓发绑着,随意披散身后。
就连身上的白衣似乎也不是什么正装。
像是入睡前穿的,极为宽松,故而少年奔跑时,莹白的胸膛若隐若现,白衣飘逸如林间雾。
灵动狡黠的像是一头小鹿。
看着来人这身装扮,时屿一时无法可想。
行事向来规矩的他,从未想过披发宽衣会见外人。
直到少年到了近前,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一时间不知道看哪。
林祈见他神色不对,脸上笑容顿了下,缓缓低头看去,又咧开嘴,随手拢了把近乎敞开的衣领。
视线扫向水里的船房,以及河畔上张挂的彩灯。
无数光团掩映间,水青而林深绿,布谷鸟叫声不时传来,水廊尽头竟然还有一片杏花林。
应了那句落花流水。
与静夜逝,而人不知。
林祈凤眼含光,提了提手里的桃花酿,得意道:“时屿兄,今夜我们不喝茶,只饮酒!”
“为了这两瓮桃花酿,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来的路上还差点摔了一跤。”
时屿望向少年的衣服,白净无瑕,的确没有摔跤。
两人上了船。
只要收起船锚,船房便会顺着水流一路沿下,绕着澜书轩外围一圈再回到原处,这也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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