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这不是秦大老板吗?什么香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了?真是……真是让小人我受宠若惊,蓬荜生辉,祖坟……咳咳,祖坟都快冒青烟了!”
他这一通胡吹海侃,把旁边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刘老三夫妇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秦乔乔身后的丫鬟小兰,看到赵三郎这副模样和不着调的恭维,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
秦乔乔却像是没听到他那些油嘴滑舌的奉承,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赵老板,看来这几日在这乡下地方,日子过得……倒是清闲?连城里的摊子都不管了?”
她这话看似随意,却像根针似的,扎得赵三郎心里一哆嗦。这娘们儿,话里有话啊!是在点自己躲在这儿不干活?
“哪里哪里,”赵三郎连忙摆手,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心里却在飞快盘算这女人到底想干嘛,“秦老板您是不知道啊,我这不是……这不是遭遇了点意外,受了点惊吓,寻思着来乡下养养神,顺便……顺便思考一下咱们那‘情报网’下一步该如何发展嘛!您看我这黑眼圈,都是为了咱们共同的事业操心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试图蒙混过关。
秦乔乔看着他那副活灵活现的“卖惨”模样,面纱后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但转瞬即逝。
“是吗?”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目光越过赵三郎,落在他身后的钱掌柜和……李莹身上。
当看到李莹那张与沈嫣然有几分相似的清秀脸庞时,秦乔乔的眼神明显顿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赵三郎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异样。
李莹被秦乔乔那锐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往钱掌柜身后缩了缩,小脸煞白。
“这位姑娘是……”秦乔乔的目光重新回到赵三郎身上,语气平淡地问道。
“哦,这位是李莹姑娘,”赵三郎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说辞,脸上露出“怜香惜玉”的表情,“路上遇到的,家里遭了难,无处可去,我寻思着多个碗多双筷子的事儿,就暂时收留了她。秦老板您也知道,我赵三郎这人,心最软,看不得别人受苦。”
秦乔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李莹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直入主题:“赵老板,石头已经把你失踪前正在调查南仓的事情告诉我了。而且,我的人也查到,你这几日并未在汴京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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