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性,江司年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裴柚的头。
再痛苦深刻的伤疤落在裴柚身上,都会被她自己安静地消磨掉,不会对任何人提及,你只需要把她放在那里一段时间,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出现在你面前。
然而江司年舍不得,亲人是裴柚心上最深刻的划痕,这也是他默许裴柚回到京城寻亲的最重要的原因。
这道伤疤要么彻底好了,要么就会反复发炎化脓,让裴柚痛苦一生。
裴柚不满他像是安抚小动物一样的摸头手法,推了推他的手。
“岑丞相的人过府来问过你的伤势。”
裴柚有些惊讶的抬头,随后又低了回去。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进过学堂,想来应该是耽误了夫子进度,才派人来询问。
“夫子讲的我都会......”
江司年眸色一深,岑冉辰与小姑娘师出同门,且只论天赋柚儿更胜一筹,她在岑冉辰那里很难学到什么。
“丞相学问上缺了些,但是毕竟宦海沉浮多年,你跟着他也能学到些新东西。”
岑冉辰是继前朝张丞相外第一个连中三元,年纪轻轻位列丞相之位的旷世奇才,若是让旁人听去这番评价,怕是要惊掉下巴。
然而裴柚只是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岑丞相的课不知怎的跟张叔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且都是她早就听过的东西,只听一耳朵就想闭上眼了。
然而裴柚自诩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于是宁可在岑冉辰的课堂上看话本子,都不会允许自己睡过去。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前些日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头不知道被自己丢到了哪里去,裴柚抿了抿唇,她打小就知道人是要站在阳光底下生存的。
有些恼人的事情,难捱一阵就让它过去吧,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江司年把裴柚的不情不愿看的一清二楚,哑然失笑,“这几日小柚儿不开心,非衣坊新送来的衣裳都不乐意看上两眼,今日带你出门去如何?”
裴柚眼神微微亮了一下,却很快就恢复暗淡,摇了摇头,语气闷闷的,“这段时间叫沈姨、二哥、太子殿下和无忧她们担心了,我得先......”
话未说完,唇中就被塞进了一块入口即化的梨子糖,清甜芳香、入口即化。
“唔......”
“柚儿只需开心就是,这些杂事都交给哥哥好吗?”江司年唇边笑容依旧,一双凤眸弯着,眼神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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