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旁,隔着木栅勾起嘴角:"吴大人养的好儿子,倒是青出于蓝了。"
这话扎进吴启振耳朵。
查抄吴府?
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冷翼押着吴启振往前走时,这老狐狸的心就跟吊在井绳上似的。
越靠近那条熟悉的巷子,后颈的寒毛越是根根倒竖———
直到看见断壁残垣间飘着的焦木味,他瞳孔骤然收缩:吴府?!
昔日雕梁画栋的宅院,如今只剩半截熏黑的门框歪在瓦砾堆里。
更叫人发怵的是,巷口斜插着皂旗,巡街武侯甲叶相撞,矛尖在残阳下泛着冷光。
吴启振的目光穿透人墙,死死钉在那道身影上。
魏刈负手立于残垣前,玄色衣袍被风掀起一角,像振翅欲飞的鸦。
"魏、魏世子?"吴启振喉结滚动,寒意顺着脊骨往上爬。
魏刈没回头,只望着院内那株焦黑的老槐树,声线冷得像碎冰相击:"人给你带来了,我要的人呢?"
吴启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当场惊得魂飞魄散———
他那宝贝儿子,竟拿把匕首抵在苏欢脖颈上!
那丫头脸色煞白,发髻散了半边,发簪掉在脚边碎成两半。
"孽障!"吴启振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踉跄着去夺匕首,"还不松开苏二小姐!"
他霎时明白为何会在送往刑场的路上被截胡。
苏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他这条老命,吴府满门都得跟着陪葬!
吴浩见他活着,眼里闪过丝光亮,随即又红了眼眶:"爹!不是儿子疯了,是苏崇岳欺人太甚!"
"苏崇岳?"吴启振脑子嗡嗡响。
冷翼在旁慢悠悠开口,语气像说件寻常事:"忘了告诉吴大人,昨夜吴府走火,烧得只剩这堆灰了。早前苏崇岳带人上门,跟吴公子起了冲突,吴公子当场晕厥,连带着许姑娘腹中的胎儿也没保住。"
这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吴启振踉跄半步,手扶住断裂的石柱才站稳。
短短几日,家宅焚毁,儿媳流产,儿子被人逼到挟持人质...
他混了半辈子官场,哪能猜不透?
原想拿住苏崇岳的把柄,却被反咬一口,这是要断他吴家香火!
"好个苏崇岳..."
吴启振额头青筋暴起,指甲嵌进掌心,"是我瞎了眼,错看了这畜生!"
魏刈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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