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众所周知，我是一个天才。”微生柳当时这样说，“而天才往往是被命运嫉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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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的几人发出几声善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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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蒂赶紧抓起相机拍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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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来的某一天，在抚摸泛黄照片的某一个瞬间，艾洛蒂注意到微生柳身边，真理医生深邃的眼神——才恍然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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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采访之前，艾洛蒂追求的是爆炸性新闻。这个时代，流量往往意味着金钱，而追逐金钱，无非是断章取义，夸大事实，和制造对立几条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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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断博取流量的后果，就是各人的情绪阈值被无限拔高，不断地追寻刺激，越来越难以满足的娱乐。她当然知道这不算什么好事，但是大家都这么在干。传统新闻对于他们这行仍然是属于道德范围内的事情，现在似乎已经成为无所谓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不跟风，就会随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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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问当初艾洛蒂的采访问题。大众对粒子如何转动，什么是自旋并不感兴趣，拉帝奥衬衫上第二颗松动的纽扣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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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您认为知识是一种特权？难道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才能拥有获得知识的权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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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示意微生柳将话筒递给她身边的真理医生，微生柳正要这么做的时候，看到了底下坐着的艾洛蒂，似乎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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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蒂并不清楚她是否还认得出自己。一个在第一真理大学偶然遇见的冒犯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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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柳原本打算递话筒的动作停顿住了。她似乎更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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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很有意思的问题。我记得我之前已经听过有人这么问过。不像数字和法则精确唯一，往往文字也是最容易被曲解的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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