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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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一下子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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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不要说出口。哪怕心里是这样的想的，也不要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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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庸正色道：“我知道。所以我只跟你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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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灵均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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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灵均心里，也不免多出几分徘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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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被师父选中的那一天，迎接的就是那一条路上的命运。当一代江山将要换代的时候，他们也要迎上他们命运的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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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从来都是强势的性子，心里特别有主意。也经常教训我。”伯庸望向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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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一天，或者几天，或者几十天。也许我们也要走上不同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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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五大监，或者不成为，都由不得他们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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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沉默了片刻，低低叹了一声：“早晚有这一天的。谁又没有这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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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去看伯庸往前快走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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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季花木到了冬天要沉眠，闺阁女子到了年岁要嫁人，无忧无虑的小孩子总有一天要长大。从小不曾分离的人，也会有一天再也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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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庸的声音从灵均背后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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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我希望这一天晚一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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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清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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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倚在病榻上，整个人仿佛被接连不断的中毒和解毒抽干了力气。他缓缓看向进来的萧瑟，虽然依旧目光如炬，但身上的颓唐之气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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